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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一郎一直掛念著伊佐那的事情向少女提出要把接回伊佐那這件事。

“那就接回來呀,他也是真一郎認定的家人不是嗎?”

少女知道真一郎在糾結著什麽。

“我會陪你一起去呀阿真,那個小鬼嘴上不松口可實際上很在乎你的。”

真一郎明白少女的意思,但想起伊佐那現在在哪裏都沒有告訴過他,面上露出了苦笑。

“可我現在找不到,連他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啊,上次之後伊佐那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系過了。”

聽到這,少女嘴角上揚,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朝他笑了笑。

“這個呀,就交給我吧,什麽時候出發?”

“挪挪今天有空的話,就現在吧?”

難得的假期,只要是陪真一郎,少女覺得什麽都無所謂的。

“好呀,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?”

真一郎騎車帶著少女一起前往了橫濱地界。

半小時後,兩個人到了目的地。

少女走在街上手裏拿著可麗餅,邊吃邊四處張望,就像她只是來觀光旅游的。

“挪挪,我們不是來旅游的吧?”少女悠哉的樣子讓真一郎失笑。

“急什麽嘛!——  呀?這不就找到了嗎?”

前面路口站著兩個穿著紅色特攻服的不良,拽著真一郎就走了過去。

“兩位帥哥,可以停一下嗎?我們有事需要你們的幫助呢。”

真一郎被少女的動作搞得一臉懵,找伊佐那怎麽跟橫濱的不良搭上話了?

怕少女出什麽事真一郎走到她身旁站定,有什麽情況他也能第一時間應對。

兩個不良見自己被好看的少女搭訕有些得意,但少女身邊還跟著個男人,突然就不爽起來。

“哈?小姐需要我們幫助卻帶個自己男人,你是在開什麽玩笑嗎?!”

其中一個走上前插著兜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樣子盯著真一郎,讓他面上沒了表情。

少女輕笑一聲,擡起手搖了搖,還想挑釁的兩個不良突然沒了動作,目光也變得呆滯。

“真是的,非得這樣才能聽話嗎?過來站好呀。”

這是少女第一次在真一郎面前出手,讓他覺得很新奇。

兩個不良僵硬的走到少女面前站好。

“帶我去找你們的總長,黑川伊佐那。”

少女吃著手裏的可麗餅朝著這兩個人下命令

聽到命令後兩個不良轉身朝著一個方向開始移動。

“挪挪?”

少女示意真一郎跟上,拍了拍手上的碎渣,和他解釋道。

“上次來橫濱出差的時候,伊佐那來找過我了,那時候他已經組建了自己的隊伍。讓他們帶路最合適不過了。……啊!阿真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出手吧?”

少女詭異的手段確實讓真一郎意外,但他更在意的是伊佐那那時候見了少女,兩個人是發生了什麽事嗎?

“比起這個,怎麽和伊佐那見面也不告訴我?沒出什麽事吧?”

“阿真放心啦,我不會對你在意的家人做什麽啦,所以什麽事也沒有噢。”

真一郎聽見少女的話深呼了一口氣。

“我不是再說這個!伊佐那再怎麽樣也是個男孩子,我是問你有沒有事啊!真是的,挪挪沒有一點點身為女孩子的自知。”

少女很意外真一郎居然是在擔心自己,那她可以大膽的認為在他心裏她是比伊佐那還重要的存在嗎?

明明都見到了普通人對她根本構不成威脅,卻還是擔心身為女孩子的她。

這個認知讓少女的心裏泛著甜。

“阿真擔心我就直說嘛,不要不好意思呀~”

真一郎對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,只能硬挨著少女的調笑。

走進一片住宅區後,兩個不良就不在向前了。

少女心中了然,估計就是這裏了,只不過他們不能隨意靠近幹部住的地方。

“阿真,應該就是這裏了,去把車停一下我們進去找找。”

等真一郎停好車,兩個人在住宅區裏面去看每棟房子的名牌,找了一會,兩個人來到一個寫著天竺兩個字的房子前。

“應該就是這,伊佐那的不良組織就叫天竺噢”

真一郎聽完少女說的,上前按了按門鈴。

不一會,門開了。

從裏面出來的人是鶴蝶。

鶴蝶一見到真一郎整個人都懵了。

“伊佐那的大哥?你怎麽在這?”

真一郎聽到這句話,知道確實沒找錯地方,對著眼前的少年溫和的笑了笑。

“啊,我是來找伊佐那的,他在嗎?”

鶴蝶被真一郎弄的有點不好意思,開門帶著他進去,突然看到真一郎身後的少女,表情變得跟見了鬼一樣。

“嗨~小鶴蝶,好久不見。”

“你怎麽跟伊佐那的大哥一起來了?還有這奇怪的稱呼?!我和你不熟吧?!”

“哎呀,不要在意那麽多呀,當然是陪著男朋友來找他弟弟的呀”

少女的回答讓鶴蝶沒辦法攔著她,硬著頭皮讓她進去了。

屋子裏人還很多,看來今天是他們集會的日子。

伊佐那見到進來的人是真一郎有些楞怔,眼神帶著不解。

“……真一郎?為什麽還來找我?”

“我來帶你回去,伊佐那。”

少女故意抱著真一郎的手臂,不甘忽視的對伊佐那笑著說。

“阿真是專門來找你的呀,伊佐那——弟——弟——”

後面兩個字拖著長音,聽到少女對伊佐那稱呼的灰谷兄弟面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,其他人心想伊佐那要動手了,這女人要完。

“還纏著真一郎啊?”這次的伊佐那見到少女倒是冷靜,只是盯著她嘲諷了一句。

“啊呀呀,讓你失望了呢,我現在可是阿真的女朋友呀,要記得叫大嫂啊。”

少女回嘴挑釁伊佐那的樣子,讓兄弟倆緊張的氣氛散個幹幹凈凈,真一郎察覺到現在不把他們倆分開的話今天是別想談事情了。

“挪挪,可以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嗎?”

少女看懂了真一郎的意思,怕人多了有些話說不出口。

“好啦,阿真事後要補償我才行呀”狡黠的朝真一郎眨了眨眼睛,轉身出去了。

伊佐那見少女幹脆的出去了,朝房間裏天竺的幹部們沈聲說了句。

“出去!”

鶴蝶率先走了出去,斑目獅音緊隨其後,灰谷蘭聳了聳肩,拽著龍膽跟在後面,其他人也跟著出去了。

伊佐那見房間只剩下他跟真一郎兩個人,沈默了一會。

“…不用,我沒打算回去。”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少女站在門外有些擔心,雖然是答應了真一郎要留給他倆獨處,但對那個小鬼她是不太放心的。

鶴蝶出來後見少女沒走,有些警惕。

灰谷蘭見鶴蝶對少女警惕的樣子很感興趣,天竺最能打的會對一個女人警惕成這樣,讓他不免想上去和少女搭話。

鶴蝶見灰谷蘭朝著少女走了過去,還沒來得及阻止,少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
“我勸你還是不要過來的好。”

少女此刻已經整個人轉了過來,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纏著一條黑色的蛇,吐著信子用頭蹭著少女臉頰,一副很親密的樣子。

鶴蝶見狀一把扣住灰谷蘭的肩膀猛的往後一拉。

“灰谷蘭,不想死就別過去。”

“呀,很有經驗嘛小鶴蝶。”

少女用手指點了點蛇的腦袋,誇讚著鶴蝶的警惕。

“就算你不拉住他,也沒事呀。阿真在這裏,我不會出手的。

少女慢裏斯條摸了摸蛇身,掀起眼皮看了眼這個叫灰谷蘭的少年。

“倒是你啊,小鬼。不會以為我是女孩子,就拿你們這些不良沒辦法吧?問問小鶴蝶伊佐那上次在我這裏吃了什麽虧吧”

少女說完這句話,收回了蠱,黑色的蛇在他們面前化為黑煙不見了。

灰谷蘭此刻對少女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。

“小姐可以告訴我,那是什麽嗎?我很感興趣呢。”

聽到這少女嗤笑一聲,感興趣是嗎?那就讓他見識下好了。

鶴蝶見少女這個熟悉的表情,看著不知死活的灰谷蘭,決定放任他作死,不要牽連自己。

少女搖了搖銀飾,對著空氣說了句。

“進來吧,帶完路也該給你們解蠱了。”

兩個天竺的小弟動作僵硬的走了進來,眼神呆滯,沒有理會旁邊的天竺幹部,就像是傀儡被操控了一樣。

灰谷龍膽見他們敢這麽放肆,想上前被灰谷蘭攔住了。

這時候的灰谷蘭不在線的危機感冒了出來,盯著少女看她的動作。

“謝謝你們今天帶路呀,啊對了,你們倆一開始是想對我做什麽嗎?”少女表情變得詭異起來,說話的語氣讓其他人覺得很冷。

“那就必須要道歉才行呢,我呀,脾氣不太好,沒有誠意的話,我可不會原諒噢。”

“對……咳咳……不起……嘔……”

兩個小弟斷斷續續道著歉,不斷吐出東西來,眾人就見兩只諾大的紅色蜈蚣隨著幹嘔被吐了出來。

嘔到沒力氣的兩個人癱坐在地上不斷留著眼淚和口水。

這一幕讓在場幾個大男人全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
鶴蝶眼角瘋狂抽搐,顯然已經是超出認知範圍外了。

“這就是你很感興趣的東西,怎麽樣,還滿意嗎小鬼?”少女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,笑瞇瞇的看向灰谷蘭,期待他的回答。

“很滿意,感謝小姐為我解答。”灰谷蘭心裏瘋狂慶幸自己那點突如其來的危機感,恐怖電影一樣的畫面沖擊著大腦,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簡直就是一個生化武器。

鬧劇結束後,少女沒在理會其他人的反應,心想著怎麽還沒結束。

這時候門開了,真一郎和伊佐那兩個人走了出來。

伊佐那看上去整個人柔和了些。

真一郎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,少女知道是談妥了。

“阿真好慢呀,我站的腿都酸了。”

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怪異,您剛剛表演生化武器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吧,女人果然都有無數張臉嗎??!

“抱歉,沒想到時間過去了這麽久”

少女控訴的樣子讓真一郎真以為她等了太久,有些自責自己沒有註意好時間。

“原諒我吧挪挪,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
真一郎主動牽起了少女的手,她感受著真一郎手掌上傳來的溫度,安靜了下來。

“好吧,暫時原諒阿真了,現在是要回去了嗎?”

“嗯,伊佐那會跟我們一起回去。”

伊佐那的目光在二人之間回掃了幾次,最後落在少女臉上,靜靜盯著她,想起出門前和真一郎的對話。

“你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吧,真一郎。”

“要叫大哥啊,伊佐那。”

此時外面的聲音清晰的傳進兩人的耳中,差不多也想到了外面應該是發生了什麽。

頓了頓,真一郎接著說。

“我知道的,可我不在乎她是什麽。”

真一郎的回答讓伊佐那知道,少女在真一郎心裏占著非常重要的位置。

他一直知道真一郎心裏在乎的人很多,只是沒想到少女殺出重圍排在了前面。

嘖,礙事的人又增加了。

少女霸占著真一郎的樣子讓伊佐那覺得非常礙眼,插進他倆那若無旁人氣氛裏,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他。

“不走嗎,真一郎?”

“都說了要叫大哥啊,怎麽一個兩個都喜歡直接喊人名字啊!”

少女見狀趁著真一郎和伊佐那說話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三個人沒辦法騎機車回去,伊佐那吩咐手下的人讓他們把真一郎的車送回去,自己和他們一起乘坐電車。

回程的路上。

這兩個人一直在真一郎看不到的地方暗自較勁。

少女用眼神試圖和伊佐那交流。

“小鬼,打擾別人談戀愛會被驢踢的知道嗎?”

“你嫉妒?”伊佐那臉上帶著勝利的輕笑。

少女受不了伊佐那老是吸引真一郎的註意力,暗自生著氣。

可惡!要不是真一郎在,她想直接給這個沒眼色的小鬼下點毒,煩死了!

真一郎和伊佐那說著話,註意到了少女不同尋常的安靜,輕輕捏了捏少女的手指,朝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,動了動手的位置和少女十指相扣。

什麽嘛,別以為這樣就輕易原諒你了

少女控制著自己上揚的嘴角,撇開頭不去看他。

真一郎見少女難得傲嬌的樣子,被她這個樣子可愛到了。

“突然傲嬌什麽的,好可愛……”

真一郎的註意力又被少女拉了回去,小聲嘀咕著什麽…

伊佐那沒聽清,可莫名覺得自己已經撐了。

回到佐野家後真一郎向眾人介紹了伊佐那,艾瑪接受良好,並告訴大家自己以前就姓黑川。

佐野爺爺對此並沒有什麽異議,萬次郎倒是接受的很快。

“這就是真一郎說的另一個哥哥吧”

嘴裏塞著鯛魚燒的mikey打量著這個大哥十分惦記的人。

“我不是你哥哥,可別叫錯了。”

伊佐那對mikey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,本身就十分排斥他的情緒讓伊佐那更加看不順眼了。

“哈?真一郎這家夥好欠打啊。”

眼看著兩個人要打起來了,真一郎加入進去阻止他們倆,嘴上還說著“一家人要和睦相處。”

少女退了出去把屋子留給了這一家人,現在這個場合她在那裏顯得有些多餘。

等真一郎處理好伊佐那的問題後,在尋找少女的身影就發現她不見了。

推開門走出去,發現少女正一個人發著呆。

“挪挪,怎麽了?在想什麽?”

“裏面都處理好了呀?我還以為伊佐那會跟mikey會打起來呢。”

可不是差點就打起來,也不知道伊佐那是怎麽回事,聽到mikey突然叫他二哥就跟應激反應了一樣,開始嘲諷mikey,不到兩句話差點就打起來。

真一郎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。

“這兩個臭小子,真會給人添麻煩,差點就打起來了啊!”

“有阿真在的話,他們不會動真格得呀”

少女看得出其實真一郎身邊的每個人都很在乎他,他維系著他們所有人。

“真是個笨蛋。阿真一點自知也沒有呀”

“怎麽突然說我是笨蛋,我到底哪裏是了啊?”

真一郎還在納悶怎麽今天突然罵自己笨,真的很笨嗎?

少女沒有在說話,輕輕環住了真一郎的腰,閉上眼靜靜靠著他。

心裏想著,如果真一郎不在了,伊佐那會因此恨上mikey。

Mikey也會因為沒有真一郎,而控制不住他那個詛咒,說不定還會自暴自棄的放任詛咒吞噬他。

他這兩個弟弟啊,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在乎真一郎。

但是這個人真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。

這樣一想,跟她搶真一郎的人還真多啊,真是討厭。

不爽的在他精瘦的腰間擰了一把。

“痛痛痛,怎麽突然動手啊,是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了嗎?”

“阿真就是笨蛋,被那麽多人惦記還不自知!”

“哪有啊,挪挪真是的”

真一郎吃痛又舍不得去怪少女的樣子,讓她暫時原諒了這個笨蛋。

沒辦法了,只要阿真還好好的活在她身邊,那他在乎的人她就會一並保護好。

“阿真放在心裏的人,我會幫你一起保護他們的。”

“欸?突然怎麽說起這個啊?”

“就是想到了呀,阿真要好好的才行,如果出了什麽事,我會把包括我在內阿真在乎的人都送下去陪你的。”

真一郎聽到少女亂七八糟的話有些失笑,微微嘆了一聲,摸了摸她有些淩亂的發頂。

“不要突然說出很可怕的話,我怎麽可能會出事,挪挪整天到底在想什麽啊?”

少女面上帶笑,心裏卻再想,她說的可都是真的啊。

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如果不負責任消失掉的話,她真的會做出這些事情來。

人命在她眼裏,遠遠達不到真一郎在她心中的重量呢。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。

少女照慣例吃著公司發的統一午餐,突然很想幹嘔,嘴裏的食物變得難以下咽。

婚期將至,她本來準備結束這幾天的工作,休假和真一郎去填一下婚姻屆,然後鹹魚一段時間的。

靈光一閃,自己這情況不太對,和上司打了聲招呼,獨自去了醫院。

檢查結果很明了,她懷孕了。

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,但醫生親口告訴她的時候,少女還是覺得不真實。

從醫院出來,她忽然很想見到真一郎,對腹中這個孩子的到來心情覆雜。

到店裏趕巧這會有客人,真一郎正在招呼客人。

少女見真一郎顧不上自己,就去了後間,在靠陽的沙發上躺了下來。

陽光曬著暖洋洋的,讓這段時間本來就有些嗜睡的少女沒一會就睡沈了。

不知過了多久,身體有些冷讓少女醒了過來,大腦迷迷糊糊的還沒完全清醒。

“醒了?怎麽進來的?”

聲音有些熟悉讓她一時間沒想起來這是誰。

向這個聲音望過去,是一個黑發男子,脖子上紋著看起來很眼熟的紋身。

“你是……?mikey嗎?”

“怎麽突然染了黑發,這個發型不是伊佐那那個小鬼喜歡的嗎?阿真呢?”

Mikey表情很冷漠,少女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。

“你認識我,認識伊佐那……還認識真一郎?你是誰?”

黑發的mikey並沒有平時和她熟絡的樣子,反倒是在…警惕?問出的話給她差點氣笑了。

“我是誰?再過一周……就要姓佐野了,你猜猜我是誰呀?”

Mikey看少女要跟他兜圈子,沒多廢話直接掏出槍指著少女。

“不想說就不必說了。”

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,讓少女差點笑出聲來,動了動手腕,mikey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了。

“耐心怎麽這麽差啊,認識我這麽久了,該知道我不會給你按下扳機的機會吧?”

少女拍拍自己的衣服,朝mikey走了過來,站在他的槍口前,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亮屏幕,懟到了他的臉上。

“白瞎了那雙像阿真的眼睛,好好看看這張照片裏面的人是誰?”

照片上是穿著西服的真一郎和穿著婚紗的少女,這讓mikey的眼睛瞳孔微縮,下意識否認。

“不可能!真一郎早就死了!”

“什麽意思?!說清楚!”少女拽住mikey的衣領往前一拽,想知道他這話的意義。

心裏對他講出的話根本不信,如果真一郎死了那自己也會死,不可能單獨留她一個人的!

少女在乎的舉動和她手機裏的照片都告訴mikey她說的是真的,可這個世界的真一郎確實已經死了,那麽她又是從什麽地方出現的。

“這裏自從真一郎去世後就廢棄了,你是怎麽進來的?”他很想知道少女是怎樣在落鎖的狀態下憑空出現的。

少女環視一圈四周,發現了這裏破舊的痕跡,難怪剛才起身的時候一身土。

這一景象昭示著mikey說的都是真的,這裏已經廢棄太久了。

少女不願相信真一郎死了這個事實是因為自己還活著,祈命蠱連著他們兩個的生死,沒道理會單留她一個人。

除非…

“阿真是什麽時候出事的?!”

少女質問的聲音太大,驚動了在外面等mikey的三途春千夜。

他拿著槍進來準備直接擊殺裏面的人,少女就像鬼影一樣忽然消失了,等他見到時只覺得自己胸口一痛。

少女五指成爪聚著毒對準他的心臟五指紮了進去,離心臟很近的位置停了下來,沒有再進一步,蠱毒順著傷口滲了進去。

“三途春千夜?原來是你啊。”

三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一個女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,胸口的劇痛告訴他自己就是這麽輕易被她放倒了。

“放心,我不可不要你的心,別亂動哦,不然毒會發作的更快的”

少女臉上帶著笑,眼神卻淬著毒,一字一句的和三途說著。

Mikey看著這一幕覺得不可思議,他知道了少女那句不給他按下扳機的機會是什麽意思?

“噗”的一聲,少女把手指從三途的胸口拔了出來,甩了甩粘在手指上的血液,任由他倒了下去。

三途倦縮在地,劇痛和呼吸困難讓他面部表情變得扭曲起來。

少女殘忍的舉動,讓mikey開始懷疑這個忽然出現的少女不是人類,而是地獄裏的惡鬼。

她不耐煩的走到mikey面前,面上已經沒了任何表情,再次朝他問道。

“阿真是什麽時候出事的,回答我!”

Mikey見自己在少女面前毫無還手之力,沈默了一刻,回答她。

“2003年8月13日那天夜裏。”

他的這句話讓少女耳邊出現了一陣耳鳴,想起來當時真一郎倒在血泊裏的樣子,那個畫面沖擊著她的大腦。

所以,她來到了一個真一郎沒有遇見她的世界?搞什麽?這個世界是在和她開玩笑嗎?她就只是睡了一會…

少女因mikey這個回答失去了所有動作,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,整個人陷入了魔怔。

Mikey觀察少女的動作,心裏冒出一個他覺得很荒謬的結論。開玩笑的嗎?平行世界?!

突然,少女猛的拽住mikek的手臂。

“阿真的墓呢?想三途春千夜活著,就帶我去!”

隨著少女這句話,mikey察覺身體控制權回到了自己手裏,還沒有任何東西,又聽她說。

“別耍花招,我死了身體裏的蠱毒會立馬爆出來,屆時方圓百裏的人都得給我陪葬!”

這話讓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mikey久違的感覺到了好笑。

他這個大嫂還真是對真一郎要命的緊。

沒有多餘的動作轉身帶著少女去停在街邊的車旁。

少女拽起三途,拉著他走了出去。把他塞進車裏自己坐在了副駕,讓mikey開車。

本來一直都是別人給他開車的mikey,還是坐進了駕駛位,發動車子,朝陵園駛去。

來到山下,把三途跟車子一起丟在了路邊,mikey帶著少女來到了真一郎的墓前。

真正到了這裏少女見到墓碑的那一刻,覺得眼角熱熱,像是有什麽要流出來,可她這一刻竟然哭不出來。

蹲下身,一點點摸著真一郎的墓碑,她的聲音啞了下來。

“我今天…本來要告訴你個好消息的…笨蛋阿真要當爸爸了…”

聽見少女這麽說,整個人楞住了,她…?

“我就是在你休息室睡著了……醒來以後…整個世界都在告訴我…你不在了…”

慢慢訴說著自己絕望的心情,少女跪倒在墓前,摸著真一郎的照片,覺得天塌了。

“你讓我…怎麽接受?!阿真!你告訴我啊!!!”

崩潰的情緒席卷而至,她覺得好冷好冷,為什麽會這樣?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,沒了任何東西。

Mikey有些動容,除了自己和伊佐那,艾瑪以外,還有人這麽在乎著大哥。

在真一郎墓前沒了動作的少女忽然猛的站起身,低頭看不清表情。

周圍氣溫驟降漸漸起了霧,mikey感覺有什麽東西好像在自己皮膚上爬,頸間猛的一痛,他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咬了,手順著摸了過去,只見掌心裏是一只蠍子,尾刺是還冒著綠氣。

少女眼神空洞,表情木木的對著空氣說著。

“下面一個人一定很冷吧?……我這就把你最重要的弟弟送下去陪你,見到他你一定會開心的吧?…”

“沒有你好寂寞啊…我去陪你好不好…?”

抽幹力氣的mikey忍著身體不適扶著旁邊的墓碑,艱難的擡頭。

只見少女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準心臟,準備直直捅進去。

這一刻,讓mikey清晰的認識到他這個大嫂是多麽可怕的存在,她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周圍的人會怎麽樣,真一郎的死就像是斷了少女身上的枷鎖一樣,要毀了一切。

如果她說的是真的。

那麽接下來,山下的三途,周圍的普通人全部都要給她陪葬。

她是比他還要瘋狂的存在…

少女閉著眼準備赴死,耳邊傳來了阿真熟悉又溫柔的聲音。

“睡在這裏也不蓋衣服,著涼了怎麽辦啊?挪挪真是的。”

這讓少女得手一抖,簪子滑落在了地上。

“阿真…?”

Mikey親眼看著少女的身影漸漸變淡直至消失,周圍的霧氣也散去了。

隨著她的消失自己身體上難受的感覺也跟著不見了。

顧不上這詭異的景象,往山下快步走去,希望三途還沒死。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少女再睜眼,自己就回到了真一郎的店裏,眼前的青年手上拿著他的衣服正打算給少女蓋上。

這個畫面好不真實,少女怕眼前的真一郎是自己的幻覺。

撐起身體,伸手握住了真一郎的手臂,想要確認他的存在。

“怎麽了?怎麽這副表情?是哪裏不舒服嗎?”

耳邊是真一郎溫柔的聲音,手中是他溫熱的皮膚,這一切都告訴少女,這是真的。

眼淚就這樣掉了起來,少女撲進真一郎懷裏失聲痛哭起來。

真一郎抱著哭泣的少女不知所措,關心的話溫和裏帶著些擔心。

“是做噩夢了嗎?”

少女抱著他的力道大到好像要把他嵌進身體裏似的,從來沒見過少女這樣哭過讓他有些心疼。

“只是夢而已,我在這裏。”

輕輕拍著少女的背,真一郎說著用溫和的聲音說著寬慰她的話。

少女哭了一會,啞著聲音喊著他的名字,就想是在確認著什麽。

“阿真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阿真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阿真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…………

少女每喊一次,真一郎就應一次,語氣裏沒有一絲不耐,讓她失控的情緒慢慢平覆下來,抱著真一郎的手臂緊了緊。

“阿真,別丟下我…”

少女脆弱的聲音讓聽到這句話的真一郎楞了一下,他好像明白了少女做了什麽夢,回抱住少女在她耳邊輕輕回答。

“不會的,我絕不會丟下你的。”

堅定的語氣和真一郎心臟跳動的聲音聲音,讓她的不安感慢慢散去。

少女擡起頭,臉上還帶著未落下去淚水。

真一郎溫柔的將她的淚水拭去,捧起她的臉,在唇上落下一個吻。

“感受到了嗎?我是真實存在的,所以別再害怕了,挪挪。”

少女點點頭,慢慢開口和真一郎描述著那個讓她絕望的真實夢境。

聽完後真一郎若有所思。

半晌。

“所以,挪挪是在為夢裏那個已經死去的我傷心,甚至還想要殉情?你這樣我可是會生氣的啊!”

少女沒想到真一郎突然問出了非常致命的問題。

這是在吃醋嗎?

“不是的!現實也好,夢境也好,對於阿真死亡這件事我都沒有辦法保持理智。”

“可是,讓我愛上的阿真只有一個,就是現在在我面前的你。”

少女直白的說出愛這個字,讓正在生氣的真一郎突然紅了臉。

“愛什麽的…你怎麽隨口就來啊!突然這樣說,很容易讓人不好意思啊!”

真一郎窘迫的樣子,逗笑了少女,讓她真正從剛才那個夢中走了出來。

摸了摸小腹,想到還有件事要告訴他,眼神柔和的看向真一郎。

“還有件事忘了說,阿真…你要當爸爸了。”

這句話像個悶雷一樣炸在了真一郎耳邊,整個人沒了動作。

少女見真一郎臉上滿是感動的看著她,這樣子要哭不哭的,有點好笑。

“不是吧?你不會是感動到要哭了吧?”

真一郎攥緊了少女的雙手,定了定神,向她保證。

“我一定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和好丈夫的!”

猛的想起自己今天本來是要跟少女求婚的!!

真一郎猛的單膝跪地,從口袋裏拿出鉆戒,鄭重的向少女開口。

“嫁給我吧,挪挪,我會好好珍惜你的!”

真一郎認真的模樣,原本褪去的淚意又湧了上來,被他這個樣子所感動到。

少女想說話,察覺自己竟然感動到發不出去聲音來了,緩了緩神,朝真一郎點點頭。
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
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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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挪挪和阿真的故事到這裏就完結啦

第一次寫文有非常多的不足感謝一直以來喜歡這篇文的小可愛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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